週日不外乎是個重要的充電時間,得到很多震撼的刺激,
其中有個跟我工作很常遇到的概念就是,
在達成的過程中都沒有說出來,
而是等到全都達成之後才會說出來。
在過程中有誰會知道呢?
這是因為人知道後,
如果有所意識,就無法再做下去。
這個跟職能治療有什麼關係呢?
讓我娓娓道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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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床事件:
上週有個媽媽不悅地又快速地拉著孩子離開治療室。
其實我若下一堂沒有約診,通常都會在治療時間過後再跟媽媽聊一下,
但那天他們遲到了二十分鐘,
照理說我可以幫他們上十分鐘就下課,
但我還是上滿三十分鐘,即便我就快要下班了。
全程,媽媽都在治療室當中一起上課,
當我宣布下課的時候,媽媽就瞬間變得臉色很難看,
並且一直看時鐘確認,
然後再次問我是否真的下課,我就回答:對。
於是他們就火速跟我道謝之後,
臉色很差地揚長而去,留下傻眼的我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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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的原委是這樣,
早期療育過去的治療模式是:
家長帶孩子來治療室之後,
就在外面等30-50分鐘,之後治療師到外面描述狀況。
由於這樣會產生一個小弊端就是,
孩子在治療室跟其他地方,會有不同的表現,
家長也不太知道怎麼對待孩子,
然後容易把治療的成敗放在治療師這個變因上。
所以,近年來早期療育開始在推廣parent coaching的概念:
讓家長一起進來治療室。
不全然是為了
讓家長知道我們在做些什麼,
之後不需要再重複描述一次活動跟小孩表現,
重點更是觀察親子互動、
讓家長學習如何處理孩子的狀況,
可以更及時指導,
附加好處是,
我在過程中可以稍微解釋安排活動的原因,
家長也能看到孩子的表現及治療效果。
這個部分在大型的醫療院所比較難以全面推行,
實在是個挑戰,
但我都還是盡量讓家長進來治療室當中,
一方面下課後跟家長談的時間可以縮短,一方面談的內容也能更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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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那個case,其實我們關係都很好,每次都是很開心地開始和結束,
唯獨那次好像讓她感覺"有吃虧",而尷尬地下課。
撇開他們遲到,我又快下班這點不說,
其實也沒有少治療。。。。(唉)
我想表達的是,治療過程裡,
有些話因為怕會影響到孩子而無法當場說,
有些話是孩子還不需要聽到,
或需要一些時間跟家長解說,
有些話是需要等治療結束整體看完才能講,
無法在parent coaching的時間當中講,
許多種種的變因,
經過判斷之後,就必須要等到治療結束下課再一起說。
但不只這位家長,不只是小兒職能治療,連成人的生理職能治療也是,
不在少數的人,總是在治療過程中就下結論或判斷,
有些東西是無法事先說、或是我要再觀察及判斷之後才能說、
有些是因為在治療當中不方便說,有些是還不需要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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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case是因為
他最後一個活動後面的表現已經脫序,指令無法好好遵守,
體力也不夠造成極度分心,
所以原先要再做一個小的靜態活動就先不玩,
而且其實我要再跟媽媽說明這個狀況還有回家的注意事項,
加上治療時間也到了,所以就先結束活動下課。
因為媽媽自己想了某些結論,而讓我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,
結果卻造成了這個誤會。(隔週來的時候我們有解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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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職能治療是一種互動,不是拿了藥吃下去之後等效果這種模式,
所以治療師本身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治療媒介,也就是:
Therapeutic use of self.
不只是要顧及療效,
還有照顧者與患者的情緒各方面處理、治療的氣氛、鋪陳與安排等,
所以若是治療過程中有不懂的地方,
可以之後再跟治療師好好討論一下唷!
這樣才能避免產生不健康的醫病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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